2020年1月27日 星期一

辦公室的探戈 小段子兩則


這是之前寫的一點小段子(沒有收在書裡)



(關於同居這件事情)

在他們交往的第五年,王章煜終於鬆口,願意搬到趙家和趙家父子展開同居生活。

那是有一次,趙嘉澤重感冒,嚴重到必須躺在家裡休養,王章煜陪在他身邊照顧。

晚上時,趙嘉澤虛弱的躺在床上問:「今晚要回去?」



就像過去每一晚,趙嘉澤總會認真的問他這個問題。

他去撥開男人被汗弄濕而黏在額頭上的瀏海,然後沈默的去打了一盆溫水,幫趙嘉澤擦淨身體。
  
趙嘉澤咬著下唇,比起平日在浴室互相幫忙洗浴,或是男人替他清理身體,這種單方面、軟弱的接受照顧,讓他有種隱隱被男人完全控制的錯覺,沾濕的毛巾擦過身軀時,裸露的肌膚起了寒顫,也許是身體不舒服,王章煜這時候的沉默讓他更有些許不安。

他明白男人很需要獨立的空間。

所以,如果男人說要回去租屋處,他從沒有阻止,也鼓勵他把這樣的需要說出口,他不願意順理成章的把男人留下來,希望男人是真正自己選擇回家或是留下。
  
王章煜替他擦好身體,把毛巾丟回洗臉盆,替他換了乾淨的睡衣,然後才開口,聲音有些低啞,「不走了。」

他心疼的看著有些虛弱的趙嘉澤,即便生病,這人望著他的眼神還是那樣溫柔,在愛情中鼓勵他保有自己,真是瘋了。

真是瘋了。

趙嘉澤一開始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,只隱約高興又不好意思的說:「雖然都是這樣大的人了,但生病時能有你在我身邊,感覺能很快康復。」

王章煜彎身去親吻他的額頭,低聲解釋:「以後不管你生病,還是健康的時候,我都不走了。」他覺得自己終於有足夠的勇氣把全部的自己留下。
  
明明是自己年紀比較長,但趙嘉澤總是看顧他的內心,讓他一步一步在這段感情中建立安全的依附。
  
他怎麼就能這麼愛他呢?

趙嘉澤有些昏昏沈沈,起初聽見還有些不敢置信,傻了一會兒,突然捉住王章煜的手,「你捏捏我......我剛有聽錯嗎?」

王章煜無奈,輕輕扯了扯他的臉皮,「你沒有聽錯。」

......我不相信,我昨天沒有吃開會便當,你是不是出差不在不知道這事?」趙嘉澤自揭老底。
  
王章煜瞇了瞇眼睛,看著已經樂傻了的虛弱男人,又氣又好笑,「是真的,等你病好了,我就搬過來。」
  
趙嘉澤急急應了聲:「好。」
  
然後很快吞了放在床頭的藥片和溫水,自己躺好、拉好被子,「我很快就會好的,你可以先回去整理行李。」

王章煜牽著他的手道:「等你好了,我們一塊去,你陪我。」


(關於全家福這件事情)

王章煜和趙氏父子一起生活了一年多,有一天,他決定回一趟南部,趙家父子義不容辭相陪。

和上次來小住幾晚不同,這趟下來,王章煜一一把屋子裡可以留作紀念的東西都收拾起來,找了貨運送回他們在台北的家。

有趙嘉澤和趙宇彬陪著,收拾房子的速度很快,他們把不會再有人穿的衣物捐出去,清理過期的、壞掉的物品,將老舊潮損的傢俱扔掉,佈置了新的桌布、擺飾,停滯了五年的老屋,像是又活過來一樣,充滿了生氣。

最後,王章煜找了仲介,給這間屋子決定了一個售價,讓仲介去房屋市場上搓合。

這裡是他父母給他造的家,在他父母雙雙離開的那一刻,他就是一個無家者,即便有這間屋子,也是空殼。

和趙家父子共同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之後,他已經不需要這個事實上也早就再也安裝不下他的空殼。
  
他的心有了歸處。

離開南部,回到首都,他們三人去照相館拍了一張全家福,掛在客廳的牆上,早先高雄老屋牆上的那些照片,只掛出了時間最近的那一張,還有趙宇彬剛出生時和媽媽的合照,掛在一旁。
  
往後他的每一年,都會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被掛上,也許以後還會有趙宇彬自己的伴侶,甚至他的兒孫。

趙嘉澤將他的心和客廳這整面牆都留給他,上面滿是他的身影。

那張為雜誌拍的照片,則被洗出來掛在臥室,那是他們的起點。

那是他們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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